听新来的同事抱怨曾经的老革命领导,“硬性要求女同志无论寒冬酷暑,必须有领有袖着装,衣领还得是翻得有棱有角的;衣服不得曲线毕露,裙子稍贴身一点,立马让你回家换装;颜色抢眼一点,常常换来一顿冷嘲热讽。重压之下,大伙苦不堪言。”
不禁想到契诃夫《套中人》里的主人翁,他离不开各种“套子”,认为“套子”里的生活最为标准、规范了。一旦偏离套中生活,他就彻底失去安全感,一个劲地嚷“千万别闹出乱子啊!”还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员,要让他当领导,爱美的女同胞更得死翘翘。
《套中人》是夸张了的艺术形象,但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不乏这样的“品种”。咨询发达了,接触到更多好东西了,可却依旧拒绝理解不同的人,急于把人打入异类。就像一些领导,碰到问题,脑力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下个命令禁掉,不仅把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民众之上,还认为世界是掌中物,任他拿捏。
罗素说,“须知参差多态,乃是幸福的本源。”我理解为,人生要活得丰富有趣才够本。该顽皮的时候就顽皮;该捣蛋的时候就捣蛋;该认真的时候就认真;该担当的时候就担当。为什么有的人就容不得别人和他不一样?
假如还像文化大*命那样,吃一样的大锅饭,干一样的体力活,穿一溜灰蓝二色,八个样板戏翻来覆去地看,有意思么?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值得同情么?人们应当从生活中得到乐趣,如果没有趣,大家就会到别处去。没有哪个人天性是喜欢悲苦生活的。爱美也是人的天性,别试图去和一个人的天性为敌。
唔,我像罗素说的一样,最怕跟庸人打交道,他会把一切精妙优美的东西诠释得庸俗不堪,因为这样他才能理解。
(文:深圳 杨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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