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天空,蓝天是海,鸟儿是长了翅膀的鱼儿,白云就像蓝色布料上的补丁。每一个仲夏夜,天上的星星比地上的人儿还多。这样的天空,属于过去,属于回忆,属于小时候大人们为我们编织的梦。我们仰望星空,只是它在乡村的夜,美得纯粹。
不知从多久以前开始,总会无意识地抬头看着天空,在教室里,在球场上,在一个人的时候……那一会儿,可以看到最遥远的地方,尽管从来不知道那儿到底是哪?也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出神,眼睛就像长了翅膀,飞向天空,飞向远方,邂逅每一朵形状奇特的白云,却从不停留。在一个叫年轻的世界里,所有的好奇心只为探寻这个世界的奇妙,因为天空是极限,所以你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。有时候,一个人是那么地渴望天空,却永远无法摆脱地心引力,多么想和天空对话,而世界却又乌云密布。每一个心事,每一种烦恼,都给这个晴朗的天空增加了一朵乌云,直至倾盆大雨。
2008年12月,和好友在广州的北京路,那个时候适逢天文奇观,双星伴月。跟许多人一样,被这个微笑的夜空所吸引。当人群散去的时候,心里突然发慌得要紧,一种莫名的伤感在心头徘徊许久。天空那么大,那么多人同你一起仰望。天空那么孤独,你一个人把它独占了。跟人群里的每一个人一样,在这座城市求学、上班、打工……我是你,你也是我,我们以为天高任鸟飞,那无边无际的天空却更像一个牢笼。这美丽的夜空,再也没有儿时树下纳凉时那般美好,也没有让你探寻和对话的欲望。那时候的伤感,其形式是无病呻吟。在那之后,有一小段时间,我会在必须早起的清晨和每一个刻意的黄昏,在途经学校天桥时,用相机拍下大学城日出日落时的样子。为什么要这么做?现在一点儿也记不起当时到底出于哪个原因。有些坚持,纯粹属于精神发病期。
2006年7月,那个夏天,跟着妈妈,第一次从小城镇,从特区到达真正意义上的特区。在那一个星期里,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圳大都市的繁华热闹,也在小舅租的二房一厅的农民房里看到了城中村的脏乱差。可这,一点儿也不影响我初次来到这座城市便喜欢上它的那种好感。第一次去莲花山看到了深圳的夜景,跟后来看过的广州、上海、北京另外三个一线城市的夜景相比,它更让我有儿时仰望星空的向往。那时候,带着表弟去拔牙的医院就刚好在桂园小学旁,至今仍无法理解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?2009年3月,第二次到深圳走亲探友,这一次带着向往而来,带着留在这儿工作生活的目的离开。依然很清晰地记得,那一次带着表弟从深大坐上公交车,找不到零钱时,有个好心的姑娘帮我投了两块钱。这样的故事,这两年多以来,还看见过几次。四年前,小舅的车换成了自己的日系车,两年前,小舅住上了自己的房子,也继续租着那间住了十几年的农民房,这个城市,他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。他比以前更忙,吃饭时电话一直没消停……
写下这篇文章前并没有想起以上那些事情,只是它们像个幽灵那样爬出来。当我们有天以为自己插上了翅膀飞翔,却发现自己原来是那只没有脚的鸟儿,你还会向往天空吗?当我们认为自己已经腾空,却找不到方向,你还会渴望天空吗?有天醒来,对已经习惯了的生活,自己突然无所适应。曾经向往的那片天空,越仰望越迷茫,越想逃离,它变得越狭小。或许应该感激这份迷茫,让自己挣扎,不至于坠落,不至于忘了天晴的时候,便没有阴霾……
在天晴了的时候
——戴望舒
在天晴了的时候,
该到小径中去走走:
给雨润过的泥路,
一定是凉爽又温柔;
炫耀着新绿的小草,
已一下子洗净了尘垢;
不再胆怯的小白菊,
慢慢地抬起它们的头,
试试寒,试试暖,
然后一瓣瓣地绽透;
抖去水珠的凤蝶儿
在木叶间自在闲游,
把它的饰彩的智慧书页
曝着阳光一开一收。
到小径中去走走吧,
在天晴了的时候;
赤着脚,携着手,
踏着新泥,涉过溪流。
新阳推开了阴霾了,
溪水在温风中晕皱,
看山间移动的暗绿——
云的脚迹——它也在闲游。
(文:深圳 见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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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向往越孤独……
曾经向往的亦是现在向往的
犹如手中沙........握之紧,失之快...................
😉 😉 😉 😉 😉
你看或者不看
它都在那里
你看或者不看
它都不在那里
它在哪里
在你的心里
心有之 则有
心无之 则无
世界之大
大不过你心
心有多大
世界就有多大
世界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
一切只是心的感悟罢了
@见闻
一语入禅,一禅出世,谢谢夜兄
文兄,楼上的是麦子啊
你们马甲太多了,哈哈
我可以拿来当录音吗
然后投挖沙 😉